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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礼物。」
屋里没有一丝灯火。
平安符、仙女棒、手办宇宙怪兽史蒂芬、荞麦挂面。
他把纸袋上层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堆到旁边,露出最底下的一方红绸缎。描了金边,红得烫手。高杉望着它出了神,微笑。
他用三只手指拈起来。如打理婴儿襁褓般他将它寸寸展平,朝圣一样轻轻覆上他柔直的长发。长发和盖头一起垂下来遮蔽了脸。
「——你果然很美。」
他一动不动。
「很热。拿走。」
他微笑。
「美得让我很想就这样子上了你,新娘。」
他依然一动不动,连一声叹息也不再有。
树上蝉都收了翅膀。风不吹,聒噪也停了许久。
「……难道我管得了你。」
他们都不语。
「那正好。」
事中他向他俯下身,贴得再不可能有缝隙地近,沿着他的身体向他耳语。
「你随便哭或笑都没关系。放心……我看不见。」
而他不再哭不再笑,终只有继续喘息而已。
不再说「下一次见你便杀了你」。不再痛恨不再有快感,不绑起他的手也不再反抗或逃走。
他想是从何年开始,祭典的后半夜开始变得如此漫长而冗赘。
「晋助……」
被呼唤的人惊了一跳,须发皆冷。
他选择不出合适表情。是该因听到他念出自己名字而心下暗涌;还是该觉得自己可悲,只是被承认了在身边而已、便如斯动容。
「怎么?」
他近到他脸侧,向他眉上吐烟圈。
「很热……」
他拿起被蹂躏的潮湿红绸缎擦拭他头发上的虚汗。犹豫很久,他低头用额头试他体温。
「……你在发烧,蔓子。」
桂不答言,只平直躺着。他俯过去听他呓语。
「伊丽莎白……」
「——它已经死了。」
他声音低沉缓慢,像是催眠。
「银……银时……辰马……」
「他们都死了。」
「松阳……老师……」
「……他死了,早就死了。」
桂在朦胧中翕张嘴唇,终于再也找不到词句可说出口。
「来,蔓子,听我的。跟我说。」
他的语调极尽可能温柔,如同鬼魅。
「……说。」
「跟我说,——晋助,我只有你。」
「……晋助,我只有你。」
「说……我,爱你。」
「我爱你。」
他一把扔开他,踉跄倒退进屋角黑夜里颓然坐地。
即使从头到尾扮演可悲的独角,他也厌恶由自己去可怜自己。
是高烧。啊,是高烧。令他的新娘声音嘶哑粗糙吐字便割破喉口,什么字句都往他身上溅血。
世界末日前他自黑暗中返回。
他想有一种感觉真是久违。然而右眼没流泪,左眼没流血。
「你太烫了……该降降温。」
他走过去抱起他的身体。
他细心收拾他的衣衫装容。他在他怀中,他双手承托中,长发流水样滑散,艳红艳红的和服。让他喉咙着了火。他的新娘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哦喏。他微笑着拈起手里红盖头,遮住了新娘的脸。
遮住脸的新娘依旧姣好。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他隔着绸缎吻他的嘴。
怀里的身体连一丝抽动也没有。浑身蒸着虚弱的热气。
「井水足够凉……去吧,洗一洗。」
他站上井沿向下望过去。只是暗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
幼时读书声蝉鸣声丢糖果子雪团子打架声都没有了。所有桂应该有的都已经让它们去死了。
私塾旧院子这口井,十年前用来冰西瓜。凉飕飕和甜丝丝的记忆嚼得稀烂,淌出红艳艳汁水粘在唇舌间,糜死体落进胃里。
「你只有我。」
他笑了。自很多年前离开战场以来,他似乎是第一次幸福般地微笑了。
「只有我。」
在你还是一个难看的小傻冒的时候,蔓子,我就爱你。那一年你五岁,拖着长得可笑的和袖,手里拈着个蝉蜕,一本正经地来问我可有找回它身体的方法。你本该去呼唤仙女的,为什么却找到了恶魔呢蔓子?让我救它可以,不过我要代价,就是你。……二十五年过去你守了承诺,我怀里的你却成了蝉蜕样空壳。而我至死唯一觉得亏欠你的事情,就是我到底不曾知道那蝉的身体去了哪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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