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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特拉中心|诺妮] Winter Again [FIN]

其实诺伊特拉像所有注视她的人一样,想知道她的洞在哪里。属于她的空洞,那是作为一只虚的标志。他不止一次怀疑她是否是只真正的虚,她有四只脚,甜美的皮毛,她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谣跑过白沙地和石英铸就的树林,——却不曾像一只真正的虚一样沉醉于杀伐和饥饿。他问戴斯拉他是否知道关于她洞的位置的问题,戴斯拉只是摇摇头,默不做声。
——还好你摇头了,要是你敢点头说知道我马上一刀子废了你丫的。
 
那时候戴斯拉虽然还没有破掉面具,双眼藏在后头依然完好,却已经和现在一样了无生趣。也许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了无生趣的人,如今也自然成了只了无生趣的虚。到了现在诺伊早就忘了他戴着面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也许其实他从没看见过。戴斯拉的脸是骨质苍白的,外面布一排整齐的牙齿,——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可以形容么?——于是诺伊分不出戴斯拉和别的虚的区别,就像人分不出猴子和猴子的区别。而戴斯拉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一点,他始终站在诺伊身后,不言半句。他叫他戴斯拉,他便答应,他偶尔叫成卫斯理他也答应。
——他可能像我辨不清虚的面具一样,听不懂自己的名字。诺伊始终这么想。
 
其实一开始的许多年诺伊都不曾见过妮莉艾露的脸。虚圈不是适宜生活的地方,谁都知道。海鸟栖在沙滩边,菩提睡死在双树下。而虚圈没有花朵和寿衣,甚至没有水。只有他人血管里淌流着鲜血。只有野兽能生存在虚圈,如诺伊一般的野兽。戴斯拉不是一只野兽,他只是一只诺伊永远记不清面目的猴子。诺伊拣到他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做噩梦,梦见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对面赫然是张骨白的面具,捧着他自己齐根截断的双腿胡乱塞在口中咀嚼,牙缝中漏出肮脏的口水和他自己了无生趣的干血。
妮莉艾露也从不是野兽,她只是一只羚羊而已。于是诺伊总觉得她不曾经历过那些他们早习以为常的腥风血雨。她只要屈膝,加速,起跑,像风一样逃离就可以。她不会知道作为野兽怎样生存,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之后诺伊又花了很长时间思考她吃些什么。他们吃虚,连皮带血的生吃,就如同戴斯拉梦里自己被吃掉的场景一模一样。而他们谁也想象不出她抱着一截肉乎乎尾巴或者多汁的触手张嘴啃下去的模样。诺伊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这副四条腿跑得飞快的模样他就将认不出她来,因为他从来记不得面具和面具的区别。戴斯拉说成年的死人变成虚似乎是有智齿的,但是诺伊从来不耐烦去数一数。戴斯拉这不切实际的混蛋。
 
戴斯拉很烦人,尤其是在和诺伊一起看见妮莉艾露跑过白烂烂的沙地的时候。他似乎能够恍恍然忆起自己曾经生存在一个不知存在于何处的彼方,似乎也曾骑着骒马笼着袖口,飘过牧笛吹不够的河流的源头。——是的,最烦人的就是这种文艺到恶心的词汇。虚活得时间够长了,足够把记忆都忘记,然而却忘不了知识。于是也忘不了卖弄。
“你像苇间风一般在花岗岩的平台间跳跃,在月升与月落间回旋。你跑过的路程沿着隔世的银河,你的前腿和后腿……”
“……戴斯拉。”
“是,诺伊特拉大人。”
“闭嘴。”
“是,大人。”
 
“诺伊特拉大人……”
“你又怎么了?”
“你听说过伊帕吉雅人么?”
“……听说过就鬼了。”
“她们全都是女人,住在一个叫做伊帕吉雅的地方。名字全都是伊帕吉雅。她们的上身是人,下半身是羚羊。每一个人的美貌都接近神,知识的总量也接近神,然而终身都坚守神的信仰,不渝一步。”
“那种人死了,也会变成虚么?”
“……会吧。”
“不是说信神的人,死后都是了无牵挂的么?”
“……也许是,不过……她们都是女人,女人,应该……都是牵挂着什么的吧。”
记忆中戴斯拉头一次在说话中间停顿下来。他抬起骨节苍白的手指向远方甜风一样飘荡的四蹄动物。
“她也是女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戴斯拉看着他,就好像他完全没有情商似的。
“她有胸。”
 
……你才是神,我的小戴戴。
 
夜里诺伊竟也恍恍然有了些记忆返潮的错觉,虽然他确定他已经把什么都忘记了。于是那依稀的梦让他头一次感觉到了折磨,令胸腹阵痛不息纠结难耐,那是哪怕身体被划破出血也不曾感觉过的折磨。梦里隐约是有诺伊自己,然而也不确定。他身边躺着的人容颜模糊,笑魇苍白,就如同戴着千篇一律的面具一样。他努力去思考那人的身份,但是他并不习惯思考;他只听见那个人熟睡的呼吸平稳,胸口脆弱地起伏。于是他知道那是个女人;而且,她并不曾生活在腥风血雨的世界里。
 
而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睡着的到底是了无生趣的戴斯拉。他依旧端详他的面具和覆盖着浓密皮毛的野兽般的身材,依旧找不到任何新意和萌点。他依然如同昨日一般从安稳不得的浅眠中睡醒,毫无新意地坐直身子,面具的黑洞里闪出的恐惧一如既往。
“又梦见腿被吃了?”
“不,诺伊特拉大人。比那要可怕得多。”
“是什么?”
“我梦见,你的腿被吃了。”
“……混蛋!在外边混的也不知道争个口彩!”
“真的很可怕,诺伊特拉大人。”
“我知道,闭嘴!被吃的是我好不好!”
 
戴斯拉你作为一只虚,未免太年轻了。作为一头野兽,也未免太嫩了。要是我的腿被吃了我就砍了那混蛋再吃回来,要是我死了你就替我吃回来。反正大家都长着差不多的脸。你在那悲伤个什么劲。
 
“我怕你会死去,诺伊特拉大人……”
“废话。”
“你也怕我死么?”
“当然怕,”诺伊特拉胡乱撕下条筋腱嚼得很大声,“要是你死得早,我哪天饿了又找不着食物的时候就没得吃了。”
他竟然笑了,你这混账。不要笑得那么夸张啦让人隔着面具也能看出来你笑了——
“那么我不会死的,诺伊特拉大人。”
 
虽然那时距离戴斯拉的死年限相隔数百,可是他到底还是去死了。死前只回头望了他日夜跟随的那个人一眼,说了一句乏善可陈的“诺伊特拉大人”。
 
更木剑八刀子一侧的瞬间他高声呼喊戴斯拉你躲开,声音是撕裂了嗓子从腹腔里扯出来的。然而戴斯拉怔怔然并未挪动。他果然辨不清自己的名字,你这混蛋。
他早说过他了无生趣,一语成谶。
 
其实这样倒好。戴斯拉你还不是足够成熟的男人,要是我死了你活着,我怕你会承受不了。你不是懂得战斗的人,你背负不了别人的性命。尤其是我。
 
说那些还早。妮莉艾露奔过荒野的时候整个虚圈依然年轻,诺伊特拉和戴斯拉也许也只能算是两只昏头昏脑的小鬼。两个小鬼坐在沙丘的顶尖双腿贴伏着沙子的弧线,坐得久了略一挪身,留下两条粗浅的凹迹。
 
“……戴斯拉。”
“什么,大人?”
“如果我跑得再快一些……能追得上那个女人吗?”
“……诺伊特拉大人!你终于知道什么是女人了!”
 
绝望了,我对这个炮灰也要吐糟的虚圈绝望了……
 
“喂,戴斯拉……。”
“什么,大人?”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始终是那种审慎得有点要命了的性格,这一个问题让他低下头思虑良久。
“是的,大人。羚羊在食物链下端,总逃不过想要捕食的野兽。”
 
其实诺伊只是想清见妮莉艾露口中那听不懂的歌谣,想俯下身亲吻铭刻她蹄印的土地,想一寸寸寻找她掉落的翎毛和汗水,像第一封情书一般塞藏进衣襟深处。他永远不会像戴斯拉一样遣词造句,那词句会让他想要呕出当早消化的血肉。他只是一个俗烂的男人,了无生趣。
 
纵使作为一只虚有近乎无限长的日子可以活,他也并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面对面见到她。如果她没有长着轻捷的长腿和柔顺的皮毛,如果她用厚重的白衣隐匿她突出的胸部,那么他见到她也认不出来的罢。她无非长着和戴斯拉全无二致的面具脸,骨白色上的斑纹粘稠得像用油墨批量印刷的一般。她无非咧着合不上的满嘴白森森牙齿,他不会耐烦细数到底足不足三十二颗。面具他看得多了,其实并不缺她一个。
 
然而他从没见过自己的面具,因为虚圈没有河流,没有镜子,没有倒影得出人形的水亮亮的双眼。不过他想见到了也没什么好处;也许面对着一个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食物的时候会下不去手的吧。
呸,怎么可能。哪怕是亲爹地饿了也得剁了吃,这才叫做野兽。
 
破面完成以后诺伊借了萨尔阿波罗的反光玻璃看见自己的模样。他无动于衷似的看着自己浓缩成脆弱而单薄的一把麻杆,腰细得像被什么人攥在手里。——这破的是个鬼面啊,我威风凛凛的模样扔去喂犬神了么!这样走出去我哪里还敢说自己是只虚,连个男人都不像!
 
后来戴斯拉也破了面,诺伊挑剔不出他那副一本正经了无生趣的外表,只得挖苦他长得过分瘦干风刮就倒,比起原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压倒性力量。这种时候诺伊总是忘记他自己比戴斯拉要瘦得多,手臂干枯,脑后的风帽遮头盖脸,远远看上去和他手中的月牙铲并无二致。——然而还是诺伊更像一只野兽,所有人都认为如此。
虽然当他妄想起来的时候,脑袋里堆砌的词语也比戴斯拉要恶心得多。
 
那时他开始一个人爬上行宫的高檐顶端,妄想有一天听见妮莉艾露模糊的歌谣,模糊得就像她跑过时脚下飞腾的沙土。妄想有朝一日他可以把脸埋进她的皮毛,用尖利的下颌和手肘咯得她周身红肿。那样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像被利刃劈进头颅时迸射的惨叫,还是间或发生在石英林深处的意义不明的喘息?
而有一日他竟然真的听见了她的歌,并不遥远,只是在这庞大石宫里的另一个角落。他已近得足以看见她身上像套圈一样层叠的衣物,她站在花岗岩上。用两只脚。与他现在的脚一样的两只脚。他忽然失语,只是愣愣得看着四围的墙一浪浪延伸开去,不知道她今后要怎样奔跑绝尘。她没有了羚羊的身躯,也没有了覆满白沙子的原野。
 
最先和诺伊谈起她的是萨尔阿波罗。
“那是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来自一个叫伊帕吉雅的地方。据说那里不缺食物,也没有悲哀,女人无须经历生产的痛苦……”
“——那她到底是怎么变成一只虚的?”
“谁知道,我可不知道她的洞在哪里。”
“你用你那蛾子翅膀做一个她的人偶,不就知道了。”
萨尔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就好像他是一只没有智能的基力安一样。
“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办不到。”
 
是的,没错。她总是跑得那样轻捷,你又怎么能抓得住。
 
当她收起斩魄刀缓缓入鞘的时候诺伊才懂得萨尔那句话真正的意义。他绝望地躺在她刃底的血泊里,充血的双眼只得束手无策望着她的背影步步远去。
即使她不奔跑,他也抓不住她。虚圈没有雨水,没有平和,没有奇迹。其实他只是想让她唱一支歌,哪怕听不懂半个字眼。然而他永远不懂得怎么开口请求,他只想像从前对待别的虚一般,踩在脚下威逼她就范便是了。
可是赢不了,赢不了又怎么能提出要求。
 
妮莉艾露每次都要质问诺伊战斗的理由。他分不清自己是答不出还是说不出口。
“你的战斗,没有理由。是本能哦。”
 
是的,当然是本能,我清楚得很。就算我只是野兽,就算战斗是野兽的本能,你就可以鄙夷得这样肆无忌惮么?你凭借强有力的腿脚才能够从战场上奔离,你能够把对手斩倒在地才敢言不杀的权利,你声称你是战士不愿背负野兽的性命,你可知你手底这野兽早已背负了无数战士的性命?
你不是只野兽,却站在修罗场正中。这不是女人该站的位置。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为什么战斗诺伊从来不去思考。战斗是生命,在食不果腹的年岁中,不战斗早就死去。不战斗就会衰老,会颓废,终有一天会被杀死。那都是为了活下去,杀人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谁都知道虚没有心,拥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私欲。
 
可是他走在虚夜宫空寂得清冷的长廊上时,总是觉得并没有人真正懂得战斗。妮莉艾露不懂,戴斯拉不懂,别的十刃也从来不懂。每一条通路的尽头都通向一座行宫,可是那里史塔克就知道睡觉,佐马利就知道祈祷,阿罗尼洛就知道吃,乌尔奇奥拉就知道玩超级玛丽。你看他从早玩到晚玩得俩眼都疼得流泪了。
哪怕他们也会觉得我诺伊特拉就知道找妮莉艾露的麻烦,那我也认了。起码比你们在做的事情都要有意义得多吧。
然而这意义究竟在哪里——他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悖论。
 
他想不通。不是想不通为何战斗,而是想不通妮莉艾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有饿过肚子么,她到底还是不是一只虚?
我想走上前去搧你的脸,揪起你的头发斥责你这从来都不会懂事的女人。我要一击粉碎你的刀刃,再一击粉碎你的坚忍,我要让你颓软在我脚下求饶,只因为痛苦而呻吟,因为快乐而尖笑。我只知道我越来越恨你,恨得想要杀了你。既然你不再安分于奔跑和歌唱,非要拿起刀超越女人的本分,那么你还不如戴上面具做一只羚羊,——那样我也不必看见你在战场上,一边痛苦着隐藏想要保护你的欲望,一边痛苦着没有保护你的力量。
 
讴歌吧,羚骑士。
你看人家的解放语,要气势有气势要姿态有姿态。我的解放语是什么,——压榨闷绝吧电饭锅?
他折起身子把头深埋进膝盖里。去死吧,我绝望了。
 
最终他去找萨尔阿波罗的时候满心屈辱,虽然这屈辱感说完第一句话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喂,老诺,你就不要装了,所有的大叔心中深处都是Loli控……”
“那又怎么样?”
“我新做出来的药,叫做APTX4869……”
“…………滚!扑腾你的翅膀飞到HATA星去吧会有好心人收养你的!”
 
可是他到底拿了萨尔的不知名药粉涂在刀刃上,一寸一寸用手指细细铺开,像抚摸新嫁娘的盖头红布一般。他眼前有妮莉艾露殷红的血在视野里蓬勃四溅,活泼得如同她跑起来时候翻飞的步伐,像婚宴上抛起的碎花一样落下来覆盖了她的身体。——我想要眼睁睁看着你一寸寸软倒,像被打败了一样,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在脚下化为一摊柔软的皮毛。你将再也没办法抵抗我的双手,你将被我悬吊在床头,塞进橱柜,再也不会奔跑,再也不会唱我听不懂的鬼话谣。我会永远守护着你,或者你的尸体,如果永远这个词对我们有意义——作为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回报。
 
——“只要一刀砍在面具上,她就不会再还手了。”
 
月牙刃劈下去的时候诺伊半秒也不曾犹豫,那药粉使得刀刃在瞬间层层模糊,避过了妮莉艾露的视线。……可是结果面目全非,似乎也在萨尔阿波罗的意料之外。
 
妮莉艾露所有的特征都不见了,没有滑手的皮毛,没有精妙的蹄脚,没有让人足以辨认她身份的乳房。诺伊的头霎时间疼得雷鸣电闪,像硬生生把所有的关于她从心尖中剜去。他几乎忘了他没有心,从一开始就只余一个空洞而已。他凝聚单眼的目光望着她的脸,那正中一道鲜红的伤口边缘模糊混沌。
很好,这样就好。即使你所有的异于常人的特性全都消失,你也无法再戴上那了无生趣的、让我辨认不出的面具。我将能从千万灵魂中一瞥便认出你,你将永远带着属于我一个人的烙印——就算你行出沙漠直行到虚圈的边缘,也只有你一个人拥有的烙印。
 
而那野兽最钟爱的红血竟然一瞬间就结痂。他只看见她眼角淌出晶亮的水珠,就着刀头的冷光忽地一闪。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液体,不知道气味、不知道口感,但他不知为何,就是再也不想看见那液体第二遍。
 
萨尔阿波罗那液体比你做出来的药要毒得多。为何让我一见就肝胆痛杀天地昏聩,只想撞在这女人的刀尖上撕裂自己而死去。
 
他忽然想回转身弯下腰去亲吻她的脸,哪怕弯腰要弯得几近折断。然而他终究做不到。——男人怎么可以低头,何况面对你这种——一无所知的女人。
 
“我等你,等你长大。”
 
弱得听不见的细语挤出牙缝间,嵌进了隔断风沙的厚重墙壁里。
 
 
诺伊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然而戴斯拉不出所料留了食物在房间中等候。窗里灌进的晚风也凉了,这时候若是睡在外面的白沙子里,醒来就会满脸冻伤。这样想来还不如有个面具的好。
“……戴斯拉。”
“什么,诺伊特拉大人?”
“我还会再见到她么,那个女人……?”
他从狭窄得挤瘦了视线的窗口望向远方,那里有苍白的沙地和繁复的石英树林,仿佛有她伸开四脚一路远离的轻快痕迹。
“除非石英树开花罢。”
 
“那,至少要……等到春天了,是不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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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考虑一下把这篇发到JJ去?
  • Cardia
  • 2009-06-18 21:27
  • edit
这样我就能放到作者推文上面了TUT
然后,其实我最喜欢这篇因为流畅感满塞,大概也是因为在我心里萌度诺妮满塞的缘故?B35
然后把……
【——还好你摇头了,要是你敢点头说知道我马上一刀子废了你丫的。】
↑这句我我我一直觉得不太好,一开始才看一段还没有建立起来这篇的啥啥基调的印象的时候看到这句,会觉得好像是走吐槽风其实主要的东西并不是这样啦(大、大概?),然后……嗯,因为其实前两段很连贯,中间插一句其实不太好?(拍砖真的好紧张QAQ)

然后是最后一句,我想要是我写的话估计会写成【“那、那至少要……等到春天了,是不是?”】哈哈哈B35别理我……
-WA
  • Lyn
  • 2009-06-21 00:09
  • edit
怎么说,我倒觉得你最喜欢这个是因为你喜欢这样的文风TUT?因为我觉得你自己的最近似这个风格TUT

【】这一句我觉得有道理,看上去不是很符合前面数段的基调恩。不过那个,因为是两年前的东西所以我打算这、这样留着当个见证[啥]TUT当时写东西还不是很考究,按我现在的要求的话整篇都要翻写的OTZ
[好像在说借口一样说得好心虚啊OTZ]

JJ我暂时只打算放POT,……其实只是觉得把文都搬过去太麻烦了OTZ[咳] 而且还要弄POT和漂白的分类QAQ于是等我暑假到北京以后去再说吧QWQ
眼睁睁的瞅着POT瞅成了TOT
  • Cardia
  • 2009-06-21 04:24
  • edit
其实乃就是只是一门心思去BJ吧POT什么的只是个幌子而已吧
-WA
  • Lyn
  • 2009-06-21 22:58
  • edit
耶?其实跟BJ没有关系呀BJ才是幌子TUT[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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